贞观初他下的《度僧于天下诏》即可知一般,诏令赞扬佛教“慈悲为主,流智慧之海:膏泽群生,翦烦恼之林”。于是,下令“其天下诸州有寺之处,宜令度人为僧尼,总数以三千为限。”规定所度僧尼“务须精诚德业”。只要德业可称, “无问年之幼长,其往因减省还俗及私度自首之徒,通在取限”。所谓“往因减省还俗”,指武德末年采取抑佛而沙汰的僧尼,只要品行端正,还可皈依。与乃父相比,显然对佛教势力有所妥协。
然而,唐太宗毕竟是封建政治家,他对佛教的宽容是有原则、有限度的。
首先,他搞的设斋行香、译经度僧、造寺慰灵等举措,并非单纯出于精神麻醉,而都带有某种政治意图。以设斋行香而言,或因“追维抚育之恩”,以尽孝道;或因申明“思旧之情”,以彰君恩。至于译经度僧,或出某种政治利益与战略需要,如贞观初,太宗为解除东突厥侵扰的近忧,曾为来自西突厥的波罗颇迦多罗立场译经,交好西突厥,以获远交近攻之利。或出某种夙愿,附会佛祜病愈,宣示从此“体征。”至于营建寺院,或为士兵身陷战场,以慰生灵;或为思念慈训,祁福双亲,以致擒宅造兴圣寺,度地建宏福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