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快说!”阿茹则果断将弯弓搭箭,瞄准了婆润的胸口。丝毫不顾忌,刚才大伙儿正是为了救下此人,才得罪了突厥别部的飞鹰骑!
“我,我的师父姓韩,单名一个华字。怎么了?”婆润被逼问得好生委屈,红着脸,低声回应,“莫非你们是我师父的仇家?倘若如此,我把性命还给你们好了。师父被陟苾害死了,他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注:陟苾,发音为至璧)
听到了自家姐夫的名字,姜简的心脏处,又传来了一阵剧痛。然而,他的眼神,却迅速恢复了清明。
“你来承担?”松开抓在婆润胳膊上的手指,他含着泪摇头,“哪里轮得到你?他是什么时候收你为弟子的?你们回纥部,距离突厥别部很近么?他奉命出使突厥别部,怎么会绕到你家去收徒?”
“中原有句话,叫师徒如父子,我学了他的本事,自然要继承他的一切。”婆润隐约猜到,姜简与自家师父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却梗着脖子强调。“我们回纥部的可汗牙帐,距离突厥别部不近,彼此之间隔着一千多里路。我师父奉了天可汗的命令,接车鼻可汗去长安,顺路还要巡视草原各部。三个月之前,车鼻可汗说他需要时间准备,我师父就去了我们那里,带来了天可汗赐给我父亲的金印,宝刀和十几箱丝绸。我以前就学过唐言,就给我父亲当通译。师父见我唐言说得不错,还一心向学,就答应了我父亲的请求,收我为弟子,并且足足教了我一个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