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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结论
元朝以野蛮民族入主中原,始终不脱离野蛮气味,对于儒生既然鄙视,对于教育尤不注重。故中国教育史在元朝是一个低降时期。在学校方面,中央只有三所国子学,从前唐、宋所有医、法、书、算诸专科学校没有了;地方学校虽然照设,据世祖至元年间的统计虽有二万四千四百余所,但只是“名存实亡”而已。在科学方面,初无定制,到仁宗延祐二年,始有详细的规定;虽有规定,其实并不常行,政府用人多由荐授科举,不过偶一举行罢了。不过当时研究学问的人,多投入书院,故书院之制较前发达,这也是帝国政府压迫儒生所生的结果。
本章参考书举要
1)《元史》的《选举志》
2)《续文献通考》的《学校考》
3)《续通典》的《选举二》
4)《五礼通考》的《学礼》
第二十八章 元代教育家及其学说
第一节 概论
元朝以异族入主中原,对于汉族压迫过甚,待遇极不平等,名义上虽说提倡宋学,实际不过以优俳看待,故民间有九儒十丐之谣,他们所尊崇的还是喇嘛佛教。当时中国一班学者,处在蛮横的蒙古民族压迫之下,日以道统中断为忧,故他们所以讲学、所以教育后进,虽对于朱、陆小有偏执,但无非以继承宋学、开示后来为己身责任。生活既在压迫与侮辱之下,只求能够传续固有的学说为满足,至于新的开辟及教育界的特殊贡献,殊少概见,此元代思想界所以无大起色。他们论性,全采取张横渠的二元论:一为天地之性,二为气质之性。天地之性即天理,又本于程伊川的“性即理”说了。他们论教育,除了许鲁斋的低能教育说,吴草庐的真知实践论,尤少精粹。至于修养的理论则更不多见,只有金仁山以“静见天地之心”一点而已。不过热心教育,善于教导,个个皆然,此元代教育家一大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