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了一角的院子,她披了件外袄,在院子里慢慢踱步,开花堂卖花,她不是没想过,之前是碍于不好出门,毕竟是傅府的人了,尤其年纪不小了,女儿家,做起商人来,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怎么说都不妥当,一直都是她在内计划,傅嘉在外奔走。
今年也不知是不是天冷的早了,她陆陆续续病了几回了。
可是傅时离京的时候将诺大的傅府分了家,其实在他这一辈,他是嫡出的独子,单薄的可怜,倒是他父亲傅维祯那辈有两个兄弟三个姐妹,这些亲系在傅时当年西巡时就淡了关系,除了表面往来,并不亲厚了,追究起来是傅维祯走的仓促,傅时为人太淡漠,于亲缘没什么在意,日久月长,就疏远了。后来他回来也没去走动,之后又要走,就更没有什么来往了,他们都知道傅时是首辅大臣,应该攀附拉结,可是他们更知道,傅时受皇上忌惮,君臣明里暗里角力着,若一着不慎,整个家族都要遭殃,所以傅时很有远见的同他们疏离。
所以现在整个傅府并没有真正的主人,除了管家,也就她能担着,几十口人要养着,她自己这半年多了身子弱的很,需要补着,还断不了药,花良玉更是矜贵花钱的主,光在皇家书苑里上学就费了不少钱,现在的吃穿用度样样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