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看上片刻,举起酒樽,正要抿上一口,这才发现已然见底;他迈步出座,来到酒缸旁,举杯往缸中捞去。
那领舞之人本在一旁,此刻忽而拔刀朝石越跃去;众人均是一惊,郭辩忍不住脱口而出:“将军小心!”
他正要起身,却见那舞姬手握匕首,紧贴石越做出各种动作,匕首却始终不曾沾身;而石越熟视无睹,举杯仰脖,缓缓饮尽爵中酒液,这才微微点头,走回座中。
石越刚刚落座,郭辩忙近前道:“将军,方才好险。”
石越放下酒爵,淡淡道:“勿忧,刀身均未开刃。”
郭辩这才松了口气,赞许道:“将军好眼力。”
此刻乐舞已进入高潮,舞姬们亦随之舒展玉臂,做出各种劈砍动作——这《企喻歌》风格雄健,军中唱时,往往配以舞刀助兴;众舞姬以手为刀,但动作干净利落,亦颇得神韵。
使团瞧得入迷,已有人忍不住打起拍子,口中轻声哼唱起来——
男儿欲作健,结伴不须多;鹞子经天飞,群雀两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