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扶着竹花一步一步从帘子里面走出来。竹花微微勾偻着身子,一脸窘红。
我舅上前问:“幺叔儿,她咋样?”
柳泉说:“好些伤处都溃烂了!不过我给她排了脓,又上了祖传的药膏,要不了十天半月就会痊愈的。”
我舅想,狗日的挤了竹花的奶!不过还是笑眯眯地掏出一把大洋递给柳泉,“幺叔儿,谢过了!”
柳泉手一推,拉下脸说:“我们是啥关系,咋会收你的钱?!”
就在两人推让的时候,外面大街上忽地一阵骚乱,马嘶叫人狂奔,远处还传来阵阵枪声。
我舅还没来得及跨出门看个究竟,便被一个女人冲进来撞倒在地。那个女人在撞倒我舅后摇晃了两下身子也倒下了。其人牛高马大,双手各拿一支驳壳枪,丰厚的背上满是鲜血。她艰难地爬起来欲往里面跑,却又一下栽倒在地。这一瞬,我舅看清楚了,她是银杏。他忙扑上去喊:“银杏!银杏!”
柳泉跨上前说:“快,抬里面去!”
三个人迅即将银杏抬到了帘子里面的木制手术台上。
很快,帘子外面出现了几个人的叫嚷声和桌椅板凳的倒地声。我舅与柳泉对了个眼神,从帘子里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