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媛睁大了眼睛,目光在两处流连半晌,大喊道:“这不是我倒的!”
与应媛同住的女学生,没有买过聚香斋的口脂,尚如斯这下来了底气。
“不是你倒的,为何会出现在你房间里?”
“这房间又不止我一人出入过。前几日我的舍友邀人来尝家里带来的锅子,几乎整个女院的学生都来了,若是有人故意栽赃给我的呢?”
“你这小姑娘口舌可伶俐,你的意思,便是许云梦嫁祸的你啰?”
应媛身在御史之家,也是个有脾气的,怼上去了。
“真相如何,便是大人要查的事了!反正这口脂不是我倒的,大人就算上刑,我也是这样讲!”
“你你你——”尚如斯胡子稍都气白了,指尖发抖。
“带应姑娘下去。”祁渊清冷的声音制止了这一场争吵。
应媛抹着眼泪出去后,祁渊对着还喘不匀气儿的尚如斯道。
“不是她。”
尚如斯的声音低下来:“这是为何?”
祁渊去拿装了唇油的口脂盒,这不是从祝沿房里搜出来的,两个盒子外形一样,只有颜色不同。
“如果应媛是凶手,方才已经用盒子不同的破绽辩解了。”
尚如斯低头讷讷:“也有可能是她怕辩解时暴露,混有砒霜的唇油盒子,按理来说,她没见过。”
祁渊摇摇头,拉开房中应媛的梳妆台,清一色的红色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