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还再三叮嘱自己,千万要谨慎防备,如此混乱淫靡、毫无戒心之人,有什么可忌惮的。
“这种货色也配当储君?呵。”
冷嗤一声,大步离去。
活人总比尸首,更有价值。
既然这样都没能弄死他们,那不如发挥出更大的作用罢。
洞内,夏侯芷回味着堂弟走之前的笑语,皱眉道:“段垂文,我怎么觉得,夏侯博延那兔崽子,刚刚好像在暗讽你什么?”
“随他怎么说,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应该听懂的人却一脸茫然,可见对方心思清朗,坦坦荡荡。
段垂文轻甩了下头,撇去此刻不该有的杂念,肃声道:“殿下,方才你不该阻止小郡王将我带走。”
“你说什么?我不该——”一个激动,音量过高,囔出口后,夏侯芷猛然想起外面还有四只耳朵,霎时噤了声。
但心气儿到底不平,左右一个打量,索性拽起他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小坳洞,以眼神示意着一同挤了进去。
内里狭小,段垂文为避免触碰,尽可能地贴紧石壁。
而夏侯芷一心理论,并未注意这种小事,一手撑在对方耳边,以熟人却不输阵地架势,仰起下颌,瞪着比自己高出近大半个头的男人,愠声道:“我知道你怎么打算的,无非又是以身饲虎,深入虎穴之类,可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无论天时地利还是人,没一样是对咱们有利的,说个不好听的,你若是遭了难,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