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子承父业后,医术也在洪城数得上一二,时常被请去那些个富绅大户家看诊。
他偶尔有碰着过,大户人家后宅里出事儿的场面。
那些当家主母的,最爱端架子立规矩。
那场面,跟今天姰暖这院子里的,差不多。
姰暖闻言抬眼看他,合上手里账本,弯唇笑了笑。
“什么立规矩?没有,我在看账呢,有不懂的地方,喊他们来问问。”
看账?
需要大正午的,让一院子的人立着等?
姰恪嘴唇嚅动了一下,倒是没把话说出来。
他在一旁位子上坐下,探手给姰暖把脉,一边轻声念叨她。
“也不知道那江四爷是什么心思,还让你管账了,他们都喊你夫人,他给你正名分了?”
姰暖合上账本,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门第卡在那儿,别说他背后的家族长辈如何,便是他那关,我还得慢慢过。”
姰恪拧眉,“哥跟你说,我看他对你肚子里这孩子,也不是多热切。”
“暖暖,千万不能急功近利,先别摆什么主子谱儿,你先摸清江四爷的心思。”
“你既然要让孩子父母双全,安乐长大。”
“那你也想好,怎么笼络江四爷的心。”
“那种位高权重的男人,可不缺女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趁他身边还没别人,先哄着他把该得的得到手。”
“要实在勉强,及早抽身,咱们哪怕离开这儿,也不是养不起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