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瞧了半晌,沉容摇头下了榻,自顾自的挽起一绺青丝,用梨花木梳慢条斯理的梳过,一边淡淡答:“信,我是不会写的。我决定用一死来成全殿下。你若是担心殿下毁约,也无妨,我写一封信告知殿下因果便是,日后你将信呈给殿下看,他自然不会与你为难。”
她坐在妆台前,目光懒散的漫过镜中的自己,眼中已是一片灰败,仿佛融融夏日,终没有一点融进她的眼里。
秦菁岚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又是何苦?”
他和沉容算不上知交,但起码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轻轻莞尔,沉容扬起脸来笑看他,“秦公子可不是这样柔软心肠的人,难不成还舍不得我?”
秦菁岚愣了一愣,笑叹,“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也罢,你既心意已决,我再劝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且将信写来给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