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喜说,恁大的猪,你咋拴住了?
大麦说,这有啥难?猪这东西就是记吃不记挨的货,一给它喂食,它可老实了,别说拴它,杀它它都不躲的。
全喜说,还是你有办法。说着就要动手。
大麦找出烟来递给全喜说,别急,先歇歇。
早干完早清净。说着话把烟搁在了窗台上。全喜原来是吸烟的,病了以后就把烟戒了。全喜说的是心里话,一来活儿是早晚都得干的,二来孤男寡女的凑在一起不干活总有点不大合适,外人疑惑自己也别扭。
大麦果然准备了,新拉回来的土已经洇上多时了,只要和一下就能用了,砖头还是原来的砖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一边放着,伸手就够到了。
全喜看了一下先把把泥和了,再去清理墙脚,等大麦把泥铲到跟前破旧的脸盆里,就势砌起墙来。
两人一个砌墙,一个铲泥,一边慢慢地说着话。
全喜以为一个猪窝要不了多少功夫就能齐活的,没想到还是忙了一个上午。
大麦看着重新戳起来的猪窝,再看看全喜,问,好了?
全喜说,好了。
大麦说,好了就洗洗手吃饭吧。
全喜说,还管饭啊?
大麦说,是啊,慌了一上午了,不管顿饭,你走了还不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