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了起来。
“你对谁都是这副模样?”旬旬冷冷地看着池澄。
池澄笑了,“当然不,我又不是花痴。”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旬旬犹疑着,还来不及问,他已给了答案。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池澄说得坦坦荡荡。
这算什么跟什么?
旬旬深吸口气,“我是结了婚的人,你也有未婚妻,你的未婚妻还是我丈夫的小姨,你就是我们未来的小姨夫。虽然你的未婚妻和我的丈夫之间有些暧昧,但她还是你的未婚妻,我丈夫还是我丈夫,小姨还是小姨,小姨夫也还是小姨夫!”她说完,觉得好像更乱了。
池澄笑得益发灿烂。
“你看,你到现在还是多血质。我都没把话说完。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有种气质和我妈很像。”
旬旬又臊又恼,差点没步曾教授后尘。她留着最后一口气使劲把池澄一推,池澄没防备,歪向一边,趔趄了几步才站稳。旬旬趁势从座位的死角里跨了出来,逃也似的推门而出。
她在被阳光照得白亮的马路上走着走着,忽然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前困扰她的问题明明是谢凭宁和邵佳荃的关系,为什么不知不觉间变成她和池澄暧昧地不欢而散,真正的麻烦反而丝毫没有解决?她是朝着餐厅的方向去,可去了之后又该怎么做?难道真如池澄说的冲进去揍他们一顿?那样除了出一口恶气,又能给她带来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