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那天晚上我便询问你关于以后的打算,你跟我没有打算,”温明庭停顿了下,说,“那晚你说可以试着听我的安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雅宜对你还有感情,我便顺水推舟了。”
顾寒生眉头微微扬了下,垂着眸,唇间笑意不断,“原来是我是给了母亲这样的错觉。”
“事后你不也没有澄清吗?”
男人收起笑容,黑眸里好似淬着寒光,“莫须有的东西我为何要去澄清?”
温明庭握了握手心,看向他,“陶家还算可以,跟我们家又有往来,雅宜自身条件不错,跟了咱们不算是高攀。”
顾寒生冷笑一声,此刻,脸色尽是阴沉。
对于温明庭,他是敬重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恨意,但她始终是母亲。
但此刻,顾寒生情绪比刚刚差了不少,薄唇依旧维持着上翘的弧度,眉眼却愈发显得岑冷逼人,他看着温明庭,随后道:“母亲是觉得五年就太长了,是么?您曾经是压死我跟阿纾的最后那根稻草,如今不过才短短五年,有人尸骨未寒,有人却想我燕尔新婚。”
他起身,浓黑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语气冷漠又显得波澜不惊:“你的算盘拨得真是一刻没停过。”
该说的话说完,顾寒生起身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