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靠在软枕上抱怨:“这府里没一个让我省心的。徐嬷嬷,你说,小林氏的嫁妆怎么就从一千两变为三万多两呢?若说是老大送她的首饰,打死我都不相信!”
徐嬷嬷模棱两可地说道:“许是侯夫人持家有道。”
“这话也就骗骗孩子罢了。”
要说是小林氏挪用侯府产业添到自个儿嫁妆里,她有九成九的相信,但她绝对不相信一个后宅妇人能将一千两打理成三万两。
傅老夫人陷入沉思,她微微眯起眼,忆起多年前的旧事,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回忆起往事,每每思及小林氏的威胁,她夜里总会做噩梦。
沉思半晌,傅老夫人不再揪着这个话题,换成侧身的姿势,一手拄着脑袋,说道:“唉,咱们凌丫头的确是受委屈了,这事我在旁边看着都气,那个孽障,生生将凌丫头气哭了!前儿我让你打听学堂里的事怎么样了?”
徐嬷嬷回话说:“文师傅和姜师傅的确有一次罚大姑娘不许吃午饭,原因是大姑娘没完成功课。”
傅老夫人不相信地轻笑:“我十几个孙子孙女,就数凌丫头最乖巧,功课最为认真,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她被师傅罚。”
徐嬷嬷浅浅地笑了笑,语气温和:“是老夫人教导好,大姑娘是长姐,孝顺老夫人,底下的少爷姑娘都有样学样。不过,大姑娘没完成功课是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