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泽苦笑道:“想让薛吾学会委婉,简直比登天还难。这位薛兄比下官性子还直,否则也就不会破口大骂钱谨弄权误国了。”
“你不也写过文章怒斥儒家专政么?”陆沉哈哈大笑道:“知道本官为何没有见过薛吾,仅听你举荐的三言两语,便决心重用于他吗?因为本官喜欢他的性格,事实上本官也是这种性格,薛吾骂钱谨那个死太监弄权误国,本官可是曾面对面指着钱谨的鼻子,骂他是阉狗!哈哈哈!”
顾岫泽一凛,原来这位陆院长,竟是和钱谨早有过节!
陆沉寻思一会儿,说道:“褚悠覃寿二人,身为署尊,一个对潜伏于列国的鹰卫一无所知,而另一个,将文卷管理的乱七八糟,决计不能轻易革职了事,发还吏部,太便宜他们两个了!”
顾岫泽哼道:“这二人身在其位,却不谋其政,在外亦是仗着是督监院署尊的身份,胡作非为,简直将督监院的脸面都快丢尽了。”
“丢了督监院的脸,留下烂摊子,就这般轻易想走,简直是做梦。”陆沉看向顾岫泽,说道:“将你所知道的,全都拟在奏章中,本官明日便带着去面见陛下。这二人不是背后有人么?发还吏部,恐怕也未必会将其定罪,那本官就直接告到陛下面前,看谁敢保这两个混账!”
“是!”顾岫泽扭头便去草拟奏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