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笑得凄凉沧桑。
程桥北理解他对失去一个挚友的惋惜,更懂看错人的失望。
“爸,这不是你的问题,问题在他。”程桥北给陈蔚川的杯子倒满,“我爸以前跟我说过一个关于谎言的解释,虽然他这人在我心里不算个好人,但有些话还是教会我东西的。
他说谎话的最高境界,不是都是假话,而是十句里两句假的。放在邹勇身上我觉得挺贴切的,你们之间的朋友情谊十分里有两分假,这两分假是他的选择,不是你的原因。
道不同,不相为谋。
像您这种功名半纸,风雪千山的人,他是永远不会懂的。
所以,兰艾不同香,自然难为和。”
陈蔚川突然笑了,看向程桥北的目光包含父亲喜于孩子的成长,“学到了,谢谢。”
程桥北忙说:“爸,您这么说,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的,活到老,学到老,时代在发展,人的思维和眼界也随之高远,我很高兴看到我下一代的人比我有远见,有出息。”
程桥北举起杯,跟陈蔚川碰下,又是一杯酒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