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这样描述自己道:“……我在气质上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在人生观上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在政治上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他·其二》,1926)他关怀尚处在萌芽状态中的无产阶级文学,在艺术上对它要求很高。他写道:“我对无产阶级文艺也满怀期待……昨天的无产阶级文艺认为社会觉悟是作家的唯一必要条件。……批评家们对资产阶级作家说:‘你们必须有社会觉悟。’我不反对这一点。但是我想对无产阶级作家说:‘你们必须有诗的境界。’”(《文艺杂谈》, 1926)
他依稀看到未来是属于无产阶级的,他说:“贵族不是已经让位于资产阶级了吗?资产阶级也迟早要让位于无产阶级。”(《文艺的,过于文艺的》)他甚至承认:“社会主义不是是非曲直的问题,而是个很简单的必然问题。”(《澄江堂杂记》, 1918—1924)然而他又坚持自己的悲观论点:“我相信,在任何社会组织下,我们人类的痛苦也是难以解救的。”(《文艺的,过于文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