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点点头,说得很有道理,若是只这么去看,那只要人间炼气士死绝,确实做得到一种相对的天下太平。
还是不习惯喝茶,所以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反问道:“我曾问过胡游一句武道为何,甄掌门已然是双花琉璃身,不知可否告诉我,你学武初衷是什么?不是走过江湖看遍人间后的初衷,而是一开始的初衷。”
甄肥脱口而出:“不被人欺负。”
话音刚落,甄肥哑然失笑,摇头道:“到底是读书人,真是诡辩啊!这就让我自问自答了。”
刘景浊笑道:“我算不上读书人,说的也不是书上道理。如甄掌门所说,凡俗王朝少了所谓侠客,是会安生很多,但民间没了一股子可以影响官府的势力,一旦一国皇帝昏聩,百官徇私枉法,那如何是好?这种事不是可能,是必然!如同甄掌门这望山楼,出门行侠仗义,管的不也是官府不愿管,管不到的事儿?”
甄肥沉声道:“所以要让百姓心怀敬畏,律法说来说去还是有空子可钻。只要告诉他们,有神灵在天,善则赏恶则罚,一劳永逸。”
刘景浊没忍住笑了,“就如同现如今?病了求符,饿了跪在米缸前祈祷?反正我一心信教,教祖管我吃喝,那我还种地作甚?那些个米面,是凭空变出来的?长此以往,谁都不种地了,哪怕他们把头磕破了,米缸也不会多出一粒米。甄掌门,人跟畜牲还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