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饮料吗?”服务员照惯例问。
“呃……不用了。”我看似在服务员背后的菜单上搜寻心仪的饮品,实际上是在偷偷观察价钱,数字实在太小,看不清,我不得不眯起眼睛。等我终于看清后,发现最便宜的黑咖啡都比鸡肉芝士派贵,便放弃了,掏出一把零钱交给服务员,并领走了我的食物。
我在一张靠墙的单人座上坐下,抓起那块因加热而有些变形的鸡肉芝士派狠狠地啃了两口,就着自带的饮用水咽下去,突然觉得很心酸。要说露露的离开对我一点儿影响都没有,那是骗人的。至少,现在的寂寞是不言而喻的,一种彻底失去希望的寂寞,一种亲手打破希望之后的无可救药的寂寞。
我三两口迅速吃完鸡肉芝士派,这东西很好,分量不大,但热量高,很扛饿。其他乘客仍在不慌不忙地用刀叉吃着更复杂的食物,接下来我就只好继续发呆,本来发呆嘛,应该是脑袋空空,什么都不想,可是不受控制地,我仍想起露露来,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已经在奥克兰登上回国的飞机了,她那么不操心的人,在没有我指导的情况下,真的可以一个人搞定那么多事吗?万一她误机回不了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