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已？”夜飞雪勃然大怒冷笑连连道：“皇上，你竟是身不由已到了青红不分的地步吗？你不记得当初我是怎样救你的？我可还记得！你不记得无影、银衣是怎样整我的，我也还记得！你不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真的当我是朋友，我更是记得！你不记得你曾经对天起誓，你说过此生必不负我！我是那么的相信你，那么的信任你，即使在当时，可能被翼之拆穿了身份的情况下，即使是在明知道会遇到险境的情况下，你一句让我留下，我便不管不顾，毅然留了下来。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到最后，你竟会串通孟忆柳来骗我，来害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恒王给杀了！哦，我说错了，你又怎么会不知道把我扔给恒王的后我的下场？你知道的，你明知道的，可你为了逼迫翼之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将菰安郡拖进这趟混水，你还是这么做了。至于我的生死，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夜飞雪咬紧着嘴唇，只觉得有泪雾往眼里冲去。
承哲面颊上的血色倏然消失，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他嘴唇紧闭，呼吸急促：“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不敢！您是当今天皇上，我哪有这个胆子敢恨您呢？况您手里还捏着我姊姊和我小外甥的性命呢。”夜飞雪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语意中的刻毒悲愤，却是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