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快被新帝整疯了。
奉天殿上,每日上演着唇枪舌剑,仍是没有结论。
就连老国公夏廷赣都不赞成这什么“内阁制”。
如今,人人都在传夏氏外戚权势过盛,终将酿成大祸,在这样的时候,他本该恭顺着皇帝,却偏生要与皇帝作对。说白了,皇帝不忌惮他,他自己反倒忌惮上了自己。
这日退朝,夏廷赣没有离去,跟着赵樽入了御书房。
“陛下……”夏廷赣看着赵樽面无表情的脸,“老臣有话……”
赵樽坐在御案后面,看着他,不说话,只眼神示意他开口。
看着他冷漠孤傲的身姿,夏廷赣历经三朝,久历沙场,心里却有些发悚,迟疑良久,才拱了一揖,硬着头皮道,“老臣有两件事要说。第一,皇后娘娘凤体违和,无法为陛下传承宗嗣,陛下正当年纪,实在不必这般守着,老臣心里揪揪然,心有愧疚……”
赵樽拧眉,“炔儿不是朕的儿子,不能承继宗嗣?”
他冷言冷语的反问,极有力度,夏廷赣心惊肉跳,赶紧屈膝跪下。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