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若是没有一点儿手段,就活不下去。
“哥,你明日去城里吗?”沈团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一阵摸索,出来后就跟在沈长致的后头追着问。
这几日因为王寡妇的事情,沈长致忙得没怎么空画画。想着屋子里堆着的画册,“不去。”
“但是我想我小姑母了咋办?”
沈长致哪能不记得沈团团这是想去干嘛。“这事儿急不来,明日让酒楼里拉豆腐干的伙计带个口信儿给姑母?回头等有合适的了,再去瞧瞧。”
沈团团无法,“那回头你可得记得了!”
一回房,沈团团折腾着找出了钱箱子,仔仔细细地又数了一回,加上这回卖方子得的银子,合起来也不过就92两多几百文。
沈团团数了二十两的银子放在钱袋子里。该来的总是回来。
沈团团面色沉重的模样出了房门,沈长致正在院子里打水洗笔,“团团,你这一脸肉疼的模样要去哪儿?”
“你能看出来我肉疼吗?”
沈长致晃着手里的毛笔,木盆里的水一下子就变黑了,“ 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瞧得出来!”
“哥,咱是亲兄妹吧?”
“如假包换!”
“那你手头紧不紧,要不要借我点儿银子?宁爷爷家的诊金还没有付呢,我这已经拖了好几日了,若是再不付的话,我恐怕就舍不得掏银子了!”刚赚来的银子还没有捂热,就要掏出去,沈团团实在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