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噗地笑出来:“华容,我给你画坏了。”
窦华容看了一眼镜子里,画得扭扭曲曲的……
张奉搁了笔,打趣道:“白学了,手不好使,画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窦华容看看他的手:“你的手伤得很厉害,旧伤还没好?”没什么大事,落了点痼疾,平日里不要紧。”张奉脸上带笑,换了左手用帕子沾了点温水,“画的这么难看,我给华容擦去。”
左手不怎么握笔,手疾没那么明显,右手已然抖的不成样子了。
“你的手一直这样,平日里如何写字?可找太医来看过了?”窦华容从不知道张奉的手这么严重,前一段时间,还没觉得他的手疾到了这种程度。
而他们的婚书,还是张奉一笔一笔亲自写上去的,也不知道他的手这样子,写那么多份婚书,需要多久,中途停歇几次。
可他重视的东西,就非要亲自动笔不可。
张奉把窦华容额上画坏了的花钿擦去:“看过了,那帮庸医,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随便开点药应付人的罢了。”
站在门口守门的齐左闷闷不乐地嘟囔:“是公子您不好好治!郡主,您要多劝公子,小的们怎么说,公子都不放在心上,他只听您的话。太医说,公子要是再不好好敷药,日后年纪大了,手怕是要废了。”
窦华容抬眸看了张奉一眼,张奉有点心虚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