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朋友谈到《迪士尼动画·筑梦100年》,之前也记得讨论过拉斯似乎完全“不像”他所崇拜的名导们,但我个人一直觉得诸如德莱叶伯格曼老塔对他的影响是深深嵌在内核中的. 像在《迪士尼动画·筑梦100年》之于《迪士尼动画·筑梦100年》的人物再现,《迪士尼动画·筑梦100年》可能就是他心目中《迪士尼动画·筑梦100年》了,甚至要更深入一些. 中产阶级物质生活的叠加,人的自然状态——“白痴”成为奢侈体验,这是内核相近之处 而拓展的地方在于自反和暧昧的视角,“扮演白痴”这种重塑行为,是从一场从开始就注定不可能抵达的归途,看上去是在理智投机的利用白左思维勒索绑架,物质生活继续叠加,罪上加罪. 在自证中不堪一击的实验失败了,过程丑陋不堪,但是拉斯又不吝于展现人性联结自然而然的产生、给予受难者严肃的注目,这就是他早期作品中存在的模仿和拓展——在渎神行径中重现神性存在的可能,在猥亵形式内寻得宗教情感所在. “大白”在尝试解除小女孩受创心灵的武装时,删除武器来保存记忆,在拯救小女孩及全人类的生命时,删除记忆以增加武器. 边删美好回忆边和反派激战到全片最高潮,共同经历的一幕幕时光随风飘逝,伤感的音乐盖过战斗声,这场壮士断腕简直比得上《迪士尼动画·筑梦100年》手撕坦克盖子那段. 从片头就预感结尾一定会弄得很催泪,因为“缺失”带来的伤痕一直萦绕在所有角色的心理状况上,让影片在讽刺当代人沦为科技奴隶的同时,始终有一股真切的痛伴随左右. 小女孩被童年创伤诱发出的敌对情绪描写得很准确,因此比通常动画里的主角激烈许多,易惹部分观众不习惯,但只要看进去,就能体悟影片用大白的友谊和责任感来弥补儿童创伤的主题. 片尾英雄舍身,只留下躯壳和空白的灵魂相伴小女孩左右,非常壮烈. 有不少这样的段落我喜欢的不得了,就算全片节奏比较仓促还是想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