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萱联想到父亲与陌生女人的电话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父亲想和母亲离婚,但母亲老实巴交为人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他就利用自己出国的事做文章,揪着母亲学历造假的事不放,让母亲觉得错在自己,他再理所当然地提出离婚。父亲自导自演了好大一场戏,连自己都被算计进去成为他的棋子。霎时间,莫萱不寒而栗。
莫萱的异常反应让卢寰稍感惊讶,她仿佛遭受到超负荷的沉重打击。“你还好吗?”卢寰蹲下关心道。
莫萱从记忆中抽离,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望着卢寰有气无力道:“卢老师,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得回家一趟,就不和您散步了。”她整个人软塌塌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学校车棚方向走去。
卢寰望着莫萱失魂落魄的背影托腮思索,对她离开的原因已猜测到八九分。自己本以为莫萱有出国的能力但家里拿不出钱支持,所以想提出来说准备自己资助她出国留学,看来是另有隐情,卢寰摇摇头,他突然对远去的莫萱心生怜悯。
卫生间里李晓楠穿着黑色背心伸展手臂,对照镜子用刀片轻轻地剃自己的腋毛,泪水像雾一样总是蒙住她的眼睛,她不住地停下来用手擦拭。下午李晓楠从物业取回快递,寄件人落款莫凯瑞,收件人写着她自己。李晓楠疑惑地拆开信封抽出文件,扉页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最不想面对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