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容撇撇嘴没理她,又灌了一口。
平时晚上最多喝一罐,今天喝了两罐,头更沉了些。
贺一容想自己真是不中用,人家是微醺,她喝两罐就半醉。
聂祯躺在床上,手枕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来贺一容曾经嘟囔过一句他这屋的灯太刺眼,后来才换了这暖黄色的。
短暂急促的震动声,接连四次。
聂祯懒得动,他的手机还在包里,自从贺一容说她不想等,两人虽然谁都没说,但默契地分开后。
他的手机很久没动静。
以前每次训练结束,总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她也不管会不会及时收到回复,和他讲太阳很大,她装不舒服躲了体育课;讲贺毅阳和朱声声感情越来越好了,她早起碰见贺毅阳出门前与朱声声拥抱;偶尔半真半假地说他像个机器人男朋友。
他很久没有收到贺一容的消息了,可她的聊天框还在置顶。
只要贺一容不发消息给他,他的手机就和个冷硬石头一般,再无动静。
聂祯无数次点开聊天框,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想,他活该受着这些。他凭什么要求贺一容在见不到他,甚至无法联系他的状况下,还要提心吊胆地等他两年。
她要过得好一点才行。比他好才行。
又“嗡嗡”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