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悲缓缓放下手中茶盏,言道:“天亘山,赠果宴。”
说书人拍板:“那咱们就来说一说这名震天下的赠果宴。”
室内一片“噫”声,大多来自于本地人,本地人自小便知的事情,各个如数家珍,自然不愿意再听,纷纷起身散去。待到说书人开腔,大堂只剩了三成人,都是外来客。
“话说这天亘仙山,山高百丈,山境险恶,全年二百多天雾锁云笼,坤气盛行。列位客官但凡在这阳水镇内,朝西北方望,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有不绝如缕之神光萦绕,便是天亘山。天亘山巅,有一方千年寒璧,由冰凌与白玉所铸,我等凡夫俗子肉眼可见的神光,正来自那寒璧。正所谓‘寒璧卅年生优昙,仙泽千岁造宫氏’,若是这寒璧不曾诞下优昙婆罗果,便不会有那天亘山宫氏,更不会有赠果宴了……”
听到此处,我不禁挑起嘴角,露出一抹讥嘲的笑容。我依然不相信优昙婆罗果会生在苦寒的天亘山上,更不相信它会从寒壁之中结出,委实荒谬。然而既是听书,便当作戏说,我也不会像与易水悲那样,出口指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