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打听的却没有满足他对天子逆鳞侃侃而谈的欲望,话锋一转:“话说这尚荣将军回京以后,不先替自己邀功请赏,反倒为平襄王诉说功勋,那这次尚荣将军被抄家,平襄王怎么着也会为他说话吧。”
“我看也是,那冯忠和平襄王少说也有同袍之谊,指不定就是平襄王一党——”
“你住嘴。”另一桌一书生模样的人高声言辞,被他同桌的紫衣青年低声斥断。
那书生却不肯,仍旧抢话道:“不然怎么自己一句不提,反倒先为别人苦累陈词,若非朋党,怕是傻子才会如此行事。”
紫衣同桌无奈白他一眼。
顾倾墨闻声,目光愈发阴冷,攥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
晋承伋?冯忠如今在他人眼中,倒的确是晋承伋的朋党,但若说谁会对冯忠这个老实人下手,怕是晋承伋也不能排除嫌疑。
靠近顾倾墨的一桌,一个中年男子轻声对同伴道:“此次尚荣将军时运不济,怕是遭了齐王毒手咯。”
同伴道:“那倒不一定,听说平襄王能主持冬至祭天,还是齐王一力举荐的,平襄王大婚时,不也是齐王出力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