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单手松开领带,见长辈,他是西装革履,认真打扮过的,绷了一天了,比平时在会议桌上谈生意还难。
南娇娇细瞧了瞧他身后的背景,“你在哪呢?”
薄晏清把镜头调成后视镜,对着房间照了一圈,又把镜头调出来。
“你看看我在哪儿。”
“好像是东厢的房间,距离爷爷住的那儿很近。”
“是很近,但我这间是最远的,离奶奶和婵姨的房间远了一条街,”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像发配边疆似的。”
南娇娇被逗笑,她塞了块薯片在嘴里,咬得卡崩响,响声里混着她没心没肺的笑,“知足吧,没有让你睡柴房已经很好了。”
“对。”
薄晏清脱了外套,垫高两个枕头,他躺下来,手机举高了些,视线上睨,瞧了一眼边角上的时间,“不早了,快去睡。”
“你要睡了么?”
薄晏清以为她是关心,刚要说话,南娇娇忽然凑近,两眼瞪着他,“你别睡啊,你还没洗澡呢,薄晏清你真的越来越不讲究了,不洗澡就上床,你在为你成为一个邋遢的中年男人撕开一条暗黑大道。”
薄晏清跟不上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嫌弃他这点,他是听清了的。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黑眸轻眯着,哑声道:“乖乖,我喝了点酒,躺会儿,一会儿就去洗。”
南娇娇默了默,“爷爷灌你酒了啊?”
“没灌,只是多贪了两杯,大概是最近没和燕迟他们敞开了喝,酒量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