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立德下了马车,几乎是跑了来的,半句寒暄都不及说,他用力撕开慕锦成的衣裳,“刺啦”一声,一道砍在肩膀上的刀伤赫然入目,皮肉翻卷,鲜血淋漓,糊了整片胸膛,众人见此,皆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样一种疼啊!
“锦成!”慕绍堂顿时湿了眼眶。
顾青竹的眼泪顷刻崩堤,她紧咬着唇,无声流泪,努力不让自个哭出声来。
韩守义面露不忍,更多的是自责,三爷在茶行出了事,他怎么也说不过去!
春莺按吩咐端来了热水,谭立德快速清理伤口,仔细检查后,撒上伤药,用细棉布包扎。
“谭兄,锦成伤势如何?”慕绍堂追问。
“万幸伤口不深,没有伤着经脉,只是皮外伤,但血流得太多,需要好好休养,我开个补血生肌,促进伤口愈合的方子,先照着吃几日。”谭立德伏在桌上,笔走龙蛇开药方。
“好好好。”慕绍堂一叠声地应下。
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如释重负。
谭立德打发人去取药,收拾东西道:“今夜,这里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