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璘的这话一落,包括陈亥在内的其他四人皆是面色一震。
陈亥沉声道:“这应该就是聂北的真正目地,查烟霞殿,今日的两起案子,只是他冠冕堂皇地给皇上给大臣们的一个交待而已,他真正要查的大案,就是太后之死,而今,他也能明正言顺且大刀阔斧地去查了。”
陈津眯眼:“这么明显的意图,我不信皇上都看不出来,那皇上为何还特意强调让聂北去查这一个悬案呢?”
提到殷玄,几个人的心头又是几番震荡,陈亥紧紧地抿着嘴唇,苍老的目光落在桌沿一角,他想到了夏谦辞官时的坚决,想到了聂氏一门退出的干脆,想到了殷玄在杀太后一事上的狠辣,这个皇上,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人。
陈亥重重地叹一口气,双手支撑着桌面,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窗户边上,他立在那里,威严的官袍也似乎挡不住他一下子坍下来的肩膀,他看着那窗户外面开的满地鲜红的夏花,闻着空气里飘浮着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闭着眼睛也依然能感受到的那七月烈阳灼烫的温度,他负手而立,这么一刻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何陈温斩那么急迫地想让陈府一门辞官归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