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孩子,要不要我上你家里去?他上钩了吗?”
“行啦,老妈妈,火药装足了,我只怕它爆炸呢。”加拉皮纳回答。
一小时以后,蒙丹士,西大丽斯,和加拉皮纳,从仙岩饭店回来,到了圣·乔治街走进加拉皮纳的小客厅。努里松太太在壁炉前面一张沙发里坐着。
“咦!我姑姑在这里!”加拉皮纳说。
“是啊,孩子,我亲自来领我的利息。虽说你心地好,你会忘了的。明天我要付几笔账。做花粉买卖的手头总是很紧。你带的什么客人呀……这位先生好象很不高兴似的……”
这时可怕的努里松太太可以说是尽了她化身的能事,装得象一个普通的老婆子;她站起来拥抱加拉皮纳。操这种职业的交际花,由她捧出山的有上百个,加拉皮纳不过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位决不误听人言的奥赛罗,让我来介绍:蒙丹士·特·蒙德耶诺男爵……”
“哦!久仰久仰,我常常听人家谈到你先生;大家叫你龚巴蒲斯,因为你只爱一个女人;可是在巴黎,只爱一个女人就等于没有女人。啊!你的爱人说不定就是玛奈弗太太,克勒凡的小娘子吧……哎,亲爱的先生,你的失败倒是运气……这婆娘真不是东西。我知道她的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