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傅将人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又将炭盆往里头移动了些,搓了搓手,将整个手掌都覆盖在她额头上。
外头的天光落在他衣角处,像是被镀了一层光晕,犹如美玉一样的手在她额头轻轻揉摁着。
“郡主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他倒也不气恼,东篱见此情形,揣着赤乌悄悄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它很不服气的在她手里挣扎着,它还没看够呢,干啥给它揣出去!
“嘘,郡主和太傅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咱最好躲得远远儿的,小命要紧呐知不知道?”现在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太傅对郡主有心思了。
虽说好些人都说太傅是个奸臣,可也没见他真正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也就长得冷酷了些,但每次在郡主面前,又温柔绵绵的。
“这将军府,你也是越发的如鱼得水了。”白婳冷笑,被磕到的额头,这会子也不疼了,反而暖烘烘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府是他家呢。
“因为水在这里,鱼自然要来,若鱼离开了水,怕是不能活。”
萧君策眼帘微抬,瞳孔有光影掠过,嘴角噙着几分笑意。
白婳心头一跳,她觉得这话好像有问题,细想却又想不出什么问题来,只得咬牙道:“你要实在缺女人,便去娶一个,那郦妃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