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低嘶,每个人的目光之中都射出了杀机。
那神秘人的眼睛却眯了起来,便像是一道极细的线,但那目光也被挤压成两道极薄极锐利的刀锋,甚至比那吹过的北风更寒。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其实好早的开始便不好,极为不好。
北风吹得更疾,黄沙在地面上不断地推移,远处便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波地向前推移,那动感的确是极好,但那种感觉却极为不好。
那十几匹马便立在胡杨的三丈外,紧紧地逼迫着那立于树下的神秘人,他们便若看一头古怪的猎物一般看着那静立于胡杨之旁的神秘人,为首的正是鲜于修文。
那神秘人依然像那棵胡杨一般立着,绝对没有丝毫的压迫感,他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作压迫,似乎不知道什么叫作紧张,什么叫作可怕。
这种人的确让人有些心寒。
鲜于修文的眼中显出一丝惊异,因为他看见那刀手的死因便是那洞穿咽喉的劲箭,这是谁干的?
鲜于修文的目光若流水一般漫过这漠漠的黄沙,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