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朝中诸事看得倦了,对家政倒是细致得不得了,司马南病中一切所需,都打点得烫贴。
锦初来过几趟,都是诊完就匆匆走了,连句多余的话也不与她说。
司马南心中疑惑。
叶长清与她解释说这几日锦初忙得几头奔波,要顾药馆经营,又要每日跑陆府,还要帮着太医院制药……
后半截话没说出来,但司马南已明白了。
接连几日皆有朝廷要员病死,连萧仁也病倒了,太医院束手无策。
眼下朝中谁人不自危?三川城中的流言于是到了鼎沸之势,人人皆道此病无解,乃是国祚不平之兆。
司马南听了微微蹙眉。
杀人之法,莫过于诛心。
这道理她焉能不懂?
只怕此案不破,大晋社稷的根本也要动摇。
对上叶长清沉静温柔的目光,才轻轻地舒了口气。到底病未痊愈,仰头倒在榻上,径自一觉睡到了翌日晌午。
是日醒来,便见挎着药箱的锦初坐在圆凳上等着为她探诊。
不多时号了脉,见无大碍,司马南晶亮着眼睛想抓紧时间八卦两句。
然而还不待锦初开口作别,茜香进来说,大理寺来人求见殿下。
司马南冲锦初眨眨眼,笑吟吟道,“走罢,本宫顺道送你出去。”
外头是清淡而透亮的春光。
司马南信步而行轻舒双臂,只觉这春晖也落了她满身,着实令人心情舒畅。
锦初一面走,一面朝司马南笑道,“多亏南姐,父亲这几日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