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父亲二字的时候,李寂手中长剑一抖,偏离方向刺了个空气。
李燎趁机骑着马后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李寂盯着他,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难怪他觉得对方很熟悉。
难怪对方跟他的武功招数一路一样。
对方的身形与记忆中父亲的身影逐渐重合。
李寂的眼眶一点点变红,握着剑柄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哑着嗓子开口,小心翼翼地吐出那一个字。
“爹?”
看似轻飘飘的一个字,却在他心里占据了无法比拟的重量。
李燎很意外。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
但既然对方都已经认出来了,他也没有否认,声音充满欣慰。
“阿寂,好久不见。”
这声音,果然是父亲!
李寂既惊又喜,急切地追问。
“您不是中了西凉的埋伏吗?他们都说您已经死了,他们还把您的遗体运了回来。”
李燎:“我是中了埋伏,但并未身死,运回去的遗体也不是我。”
当初镇国公的遗体被运回来时,已经是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但他身上确实是穿着镇国公的铠甲,手里还拿着镇国公惯用的长枪,因此大家都深信那就是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