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惩罚我,也没有训斥我,更没有踏足蒹葭殿。
就这么安静地过了十日。
羽哥说,花苑的桃花、杏花结苞了,劝我在这春色溶溶的晴天去外面散心。
于是,我穿着厚厚的棉袍来到花苑。
枝桠上那小小的花苞粉嫩可爱,其他不知名的碧树已经开始闹春,春花绽放枝头,迎风款款摇曳,各自妖娆、风流。
一冬的肃杀与沉闷终于扫清,不少宫人在花苑摘花、赏花,更有妃嫔在这里嬉戏玩闹。羽哥和明哥陪着我慢慢地走,但见那些妃嫔打扮得花枝招展,妆容明艳,发饰华丽,内里穿着色泽鲜艳的衫裳,外披浅色大袍,以免受寒不能侍奉完颜亮,那就得不偿失了。
忽然发现,某些妃嫔、宫人的手腕上绑着一条细长的薄纱或丝带,或紫红,或粉红,或杏黄,或天蓝,或豆青,与她们的服色相称,随风飘飞、轻扬,随着人的走动而旖旎成一道美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