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翻了翻眼皮,“红毛番想助我一臂之力?他忘了去年被郑家水师打的屁滚尿流的时候了?拿什么来助我?”一连几个发问,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而那密使似乎也逆来顺受惯了,被郑芝龙冷言冷语挤兑揶揄甚至是当众羞辱都有着唾面自干的觉悟。
“军门,军门言重了,虽然总督与军门去岁是敌人,但敌我关系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起因皆由利害而来,去年之所以打的势同水火,那是因为军门与总督之间有着利害冲突,而今年却不同,军门与总督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明朝镇虏侯李信!”
郑芝龙眉毛轻挑,但也承认这厮说的甚有道理。
台州外海,华莱士满脸凝重的注视着海面。从早上开始乌云就以压城欲摧之势滚滚而来,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临,舰队必须进港躲避,否则也不知道能否躲过这即将肆虐的滂沱大雨。
“通事何,你这张乌鸦嘴,咱们从杭州离港时还是万里无云的晴空,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一切行动都要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