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买醉的勇气,我是不能够讲出那些厌倦的,钟泽狠狠地盯着我的醉,听着我的埋怨,最后一转身,消失在夜里。
我无助地哭,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我靠在一面洁白的墙壁上拨肖恩的电话。
肖恩紧张地说,菊子?你在哭吗?
防线全部崩溃,不合适的爱情,令我枯萎起来,肖恩说,钟泽为什么不在你身边。
我还是哭,肖恩似乎明白了我哭泣的理由,他说,菊子,到我们去喝茶的地方,我现在在Z城,两个小时之内赶到,不许令我看不见你。
扣掉电话,我仿佛有了坚韧的决心,似一块漂流在水上的横木,突然找到了栖息的岸头。
我呆滞在不露声色的心动上,如一只弧度优美的瓶,稍作碰撞,就会冰凌粉碎,直到看到肖恩仓皇地赶来。
几乎是看到他的同时,我的心酸楚起来,我突然明白了我热情丧尽的理由,原来倦怠是借口,这不过是一场接力罢了,下一程开始的瞬间,失去了记忆的甘美,虽然我还不曾发现。
安蕾说,你不过是依靠着他,便可以安心罢了,这未必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