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眼睛眯起来,“刘大人想表达什么?”
“行军打仗,也是此理。这打仗嘛,哪有先谈胜负的?前年来,哪有不败的将军?”
刘懿对谢安笑道,“若帝王兵将都可以预料胜负,那还打什么仗啊?大家都去学阴阳家的占星卜卦之术,岂不妙哉?还要平戎听雪台、解兵林、落甲寺这些兵家论道之地作甚?还要我世间百万文人和百万将士何用呢?”
一时间,谢安对刘懿说辞颇为赞同,转身拱手,“听君一席话,受教了,刘大人!”
诸人回位,因谈论国事,诸人不免忧心忡忡,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刘懿索性借醉抒发,“我有一挚友,乃白马寺一白身小缁流,我俩夜话家常时,他曾对我说‘北疆干戈日滋,大秦小则掳掠,大则屠村,黎民饱受兵祸之苦,佛哀道叹’。”
厅内安静的落针可闻,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刘懿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