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的。
她不敢承认。
脑海灵魂林知晚轻轻闭上眼，缓慢呼吸透露着疲惫和无奈。
她与阿奴共用一具身体，何尝不知她矛盾的心情。
阿奴本心不想让国师死的，她心里的那点私欲，无非是卖出一个好价钱，国师活着，且在苏辞镜手底下吃喝条件都很好，她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国师与她想法不一样，他只求一人真心相对，可阿奴给不起。
从始至终两人在不同的两条线，一个要爱，一个要钱。线条短暂过了相交点，而后分道扬镳，走向不同的路。
阳关道与独木桥。
各自以为自己做得对。
命运的岔路口，分散两个命中注定要分离的人。
第67章 你要杀我
阿奴失魂落魄地离去。
月光拓落少女身后影子。
拉长的灰色单调身影一分为二，林知晚感受到自己与阿奴心神分裂，似乎快要脱离她的身体。
记忆晶球记忆的内容将近结尾，阿奴与国师的故事来到结局。
林知晚听到阿奴内心坍塌碎裂的声音，她被身心折磨得快要碎了。
“何必呢？”
林知晚不解地问。
既然无法回应国师，何必又去折磨他，欠下还不清的人情债。
“相依为命的婆婆，还是认为没几天的美人鱼，你怎么选？”
阿奴嘲讽的笑苍凉无力。
夜晚街道荒凉，附近无人，阿奴的话来得很是诡异，林知晚惊奇：“你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