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洲则是在后面满头黑线。
“爸,我在这儿站了那么久,您是一点儿没看见呢?”
裴庭斜了裴清洲一眼:“你别在这儿捣乱啊,别挡着我跟你妹妹说话。”
说到这儿,裴清洲就想起来了。
他可是容襄的亲哥哥。
“爸爸”喊了,“哥哥”呢?
这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于是裴清洲清了清嗓子,然后轻咳一声,试图引起容襄的注意。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容襄微微偏头,似乎很是疑惑:“怎么了吗,裴先生?”
裴庭看着容襄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是存心搞怪了。
看着裴清洲那满头黑线的模样他就畅快,换着是以前,谁能让他这样啊?
裴庭“哼”了一声:“哼,裴清洲,你小子也有今天?”
裴清洲就差不顾形象对着容襄委屈了。
“容襄,那我呢?他是你爸爸,那我是什么?”
容襄不由得失笑。
没有再继续打趣裴清洲。
“是哥哥。”
裴清洲欣慰一笑,然后没有忍住,摸了摸容襄的头。
啊,妹妹的头真好摸。
“嗯,妹妹。”
三个人都笑了。
是容襄这么多年以来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了。
裴庭和裴清洲都没有让容襄在病房里多待。
毕竟容襄自己也是刚刚才脱险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