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和洛约两个人,都好不到哪里去。
心头血,剜出来也没什么。
但心尖肉……需要剖开胸膛,小心翼翼的剜出一点。
整个药方上,只需要一丁点就够。
即便如此,也需要人经受近乎绝顶的皮肉之苦。
可两人,都没发出半点声音,即便疼的眼前发黑,也丝丝咬着牙关,按照药方上的比例,生生剜肉!
洛约在想:从此之后,秦璃歌就彻彻底底和那些阴险了断了!她终于不需要再受任何人威胁,她……生而自由。
殷时卿盯着手里的小碗,忽然笑起来。
他做这些,完全出于本能。
即便今日洛约说,要了他的命,他也会欣然赴死。
他爱她,用他整个生命,用他所拥有的一切。
哪怕从今往后,她再也不属于他,他也无怨无悔。
两人出来的时候,唇色泛白,额头都泛着一层冷汗。
先是两碗心头血,缓缓倒入容器。
炉火烧的很旺,洛约谨慎地掌控温度,心头血沸腾之后,又下入所有的草药。
最后,他将心尖肉一点点磨碎,扔进容器,最后下入一株奇异的草药。
屋内有说不出的味道。
渊儿和芝芝两人擦干净手,迅速将门窗彻底关好。
蒸腾的热气丝丝缕缕渗入薛玉凝的身体,像是要将她完全裹挟。
洛约眯着眼,手疾眼快割破她的手腕,两滴血融入容器。
等处理好伤口,几个人都死死地盯着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