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谢谢你。”
他定定看着我,唇角那抹笑意渐渐消失:“最好不要。”
“为啥?”
“因为我从来不拒绝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滚!”
第二天一早,麦臻东就把我喊起来了。
因为快捷酒店的隔音设施并不好,我被门外那台公用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折磨了大半个晚上,睡得并不好。黑着眼圈打开门,麦臻东把一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扔在我怀里:“快点,上午还要去福利院。”
我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咬了口已经变得有些软趴趴的煎饼果子说:“走吧。”
他负手看着我,眼角含着浅浅的弧度,忽然间伸出手,从我嘴边捞起一根软软长长的发丝,摇头叹气说:“我在想你是不是我认识的女生里,活得最粗糙的一个了。”
我讪讪一笑,飞速把长发扎起来,解嘲说:“好养活。”
他眯着眼睛,眼角处仿佛嵌了星星,笑意虽然隐约而璀璨。
福利院这个地方我并不陌生,读大学以前,我都在那里生活。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踏进去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有些近乡情怯。
麦臻东和负责人很熟,走在前边不知聊些什么,我乐得一个人在后边瞎逛,顺便还跟着一群志愿者去了办公室。有人在整理档案,我凑热闹看了一会儿,旁边的桌子上是一叠入院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