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没谈伐辽事宜,说了说这二年的经历,刨除海外之旅,大多是北地五州的军政庶务。
“去年梅朵卓玛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过的年节,今年太忙了也没在府中住几天,一切都是小娘和玉莲操持,什么都不缺,你就别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陈文昭待李茂如自家子侄,聊的都是家常话,但师生二人俱是封疆大吏,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不可避免的又绕到了公事上。
“凌云,河北河东的禁军在雄州集结了近二十万,但是看朝廷的意思,还要等女直人才会合兵进击,这一等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二十万人在此人吃马喂,军饷不说,粮草每天的消耗都是天文数字,不可持久啊!”
李茂笑了笑,“老师放心,女直人已经把耶律延禧撵到了大草原中,什么时候回转还不好说,所以不能指望女直人,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陈文昭素知自己的这个学生有韬略谋算,但李茂之言太过大胆,“擅自出兵,童太傅肯定支持,但张邦昌未必配合,作为监军使,三天两头的给京城递折子,早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