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在大齐威望极重,陆沉可不想让世人都知道,儒家是他一手推向深渊,否则还不落下个残害忠良的名声?往后即使位极人臣,怕是也逃不掉“奸佞”的帽子。
人活一张脸,他虽对脸面素来不太看重,却也不想沦落到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地步。
栽赃构陷、屈打成招这等事,还是钱谨最是轻车熟路,那死太监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忠良也不是没有残害过,这件事交给他办,简直再合适不过。
不过心里虽然打定主意,可他却是不能立刻说出来,只怕会被文帝认作是推脱。
文帝饶是慧眼如炬,却也没看出陆沉这点花花心思,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说道:“你说得有理,就将这件事交给镇抚司吧,将衡王抓入诏狱审讯,谅朝野上下也无话可说。”
陆沉躬身拱手道:“陛下圣明!”
文帝说道:“那女贼你也随后便解送到镇抚司,这件案子就交接给钱谨去办,这段日子,也是辛苦你了。”
将花青虞交出去?这可不成!
解药还没拿到手,若是花青虞被钱谨那个死太监弄死在诏狱中,自己岂不是这辈子都休想解去摧情蛊毒?
陆沉忙道:“陛下,那女贼武功高深莫测,心计更是骇人听闻,况且她已无秘密可言,转交到镇抚司,怕也再审问不出什么来,不如就暂放在督监院看管,以防其逃走,待钱公公将衡王审出个眉目来,到时再并案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