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白狄,像是在拷问他。白狄心虚地别过头,使出了“一叶遮目”的本事,心里不停地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唐婉若此时裹着被褥,手捏在被子两头相交的边缘上,把自己紧紧地裹住。脚下,一双鞋也没有,就这样光着脚,才在这污秽不堪的牢里。
他看向白狄的目光更加凌厉。
“给唐媒人赐座。”陈炎君下令。
天子口中说出来的话都是圣旨!
所以天牢的衙役很快的就搬来了凳子,好生地请唐婉若坐下。她一直光着脚,在夜里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早就很不舒服了,此时能够坐下让脚稍稍抬起来,也算在这个寒夜里让人在睡梦中掳出来有了些许的安慰。
陈炎君这才不看他,对吏部侍郎说:“这位你可认识?”
听到他的话,吏部侍郎抬头,看着唐婉若。
她此时很紧张,毕竟,她现在知道他是叛党。
“认识。”吏部侍郎承认。
陈炎君又问:“你们想要拉拢的官媒可是她?”
唐婉若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着陈炎君。
但陈炎君目前关注的只有侍郎大人,他问这些话是故意让她来听?
“是。”侍郎大人有问必应。
“可把方才你口中所言之计划再说一遍,”陈炎君并没有询问的语气,“朕保你妻女平安到达边疆,且充入军奴不受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