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愣在原地,这话是在提点她?可什么事要往深处看呢?
“若是不能将幕后之人连根拔起,还是糊里糊涂日子会比较好过。”柴斐走到窗边叹了口气,像是对云舒说话,又像是对着窗外在说。
云舒等了半晌,看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也不好再开口询问。
不过柴斐已经帮了她许多,他在府里那般处境,又是这样一个救了人还会被误会的性子,恐怕要吃不少的亏。
云舒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其实…你若不想娶亲,可以相看了人之后找个借口说不合适,总比直接不去要好。世人都说天地君亲师,你那嫡母占了名份和道理,你便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的。”
“还有你父亲,便是有再多不是,你明面上便是装也该装的恭敬些。你往后总不会一辈子靠着国公府,若是入朝为官,孝道是首先要考核的。你便再生气也忍着些,不要因此失了前程,那时才真是亲者痛仇者快。”
不知何时,柴斐的眼神已经从窗外移到了她身上,听到她放柔的声音,心中也平静了许多。
说起来他七岁母亲病故,之后一直按照母亲所教的,在府内便装病,在外偷偷找了老和尚拜师学武。因为怕露出破绽,跟人说话都是能简就简,久而久之,身边的小厮都熟悉了他的脾性,从不在他面前多话。
此刻云舒站在门边轻言细语地说了一堆,他竟想起了记忆中有些模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