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那刻她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
尤其是靳阳曜冷淡看向她的目光,更像是针般扎的她密密麻麻的疼。
她不敢直视他,也像是对待陌生人般,只是轻声喊了声大哥,便躲在厨房里。
靳阳曜不在家里住,俩人交集很少,一年都碰到的次数两个巴掌都能数得清。
过年的时候,她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却碰到洗澡出来的靳阳曜。
他当时将她抵在墙上,紧紧捏着她的下巴,冰冷地望着她。
俩人说话的次数少,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他说:“元安阳,我在家里的时候,你最好躲着点,省得大哥我哪里冒犯了你!”
从后视镜看到女人发呆,靳阳曜淡淡地说:“我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律师事务所,目前只接了些小案子,赚的钱不多,养你够了。
我住的地方不大,是个二十平米一室一厅的筒子楼,不过那地方距离火车站不远,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就能到。
委屈你了,没法让你住上别墅。”
元安阳捏着自己的手指,下意识想,他与人开事务所和选择住处的地方,当时是不是也将她考虑进去了?
她轻笑着点头:“没事儿,有住的地方就行,我不挑的。
还有,靳阳曜,谢谢你!”
明明是自己不让她喊阿曜的,但是从她口里听到自己的全名,靳阳曜内心有些烦躁。
“你需要谢我的地方多着呢,没有实际的行动,就不要轻易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我会觉得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