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常广瞧见谨言后,沉默不语地径直往走廊尽头走去,谨言低着头紧跟在他身后,待找了一个无人且隐蔽的地方,他才转身对谨言一通呵斥。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节骨眼儿上跑来书房找我,你是想害死你师傅我不成?”
谨言自是知道太子病重,顺帝心情不好,易发怒,所以凡事都得小心谨慎,以免惹得龙颜不悦而受重罚,可是当下他也只能来向师傅求助。
“师傅,徒儿哪敢给您惹麻烦,徒儿这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来求您帮忙,请您劝劝圣上,免了皇后对太子妃的责罚吧。”
闻言,常广白了谨言一眼道,“我还当是多大点儿事,不就是让她跪着么,跪上一宿又何妨,明日一早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气消了也就算了。”
“可徒儿心疼——”
谨言这话说得直白,常广颇有些气息不稳。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为了一个女人,你连你的命,还有我的命都不要了?!”
这话在谨言听来莫名有股子酸味儿,以他对师傅他老人家的了解,仔细一想,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师傅,这事儿不会要了我们的命,对您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师傅莫不是在吃她的醋,觉得徒儿怠慢了您?那徒儿今后一定加倍孝敬您。”